“什么？！”这下，轮到嘉文四世震惊了，“你说的是真的？”
“我做过相关的研究，虽然不是多。”李林重重点头，“但安德尔的字里行间透露出的线索，全都指向这位恐惧恶魔。”
嘉文四世摩挲着自己带有些许胡须的下巴，表情严肃又迟疑，“我们德玛西亚的传说中，的确有记载过一位恐惧恶魔，可它已经消失了几百年都没再出现过。
“况且，这个恶魔的大多数传说都只是口头流传下来的，就连黎明城堡的王室图书馆也只有寥寥数笔的描述，甚至连它的真名都没有记载。
“要我说的话，这个传说，或者所有恶魔的传说，说不定就是人们以某个人或物为原型编纂出来的……”
“不，殿下，恶魔是真的，我曾经就跟恶魔交锋过。”
迎着嘉文四世目瞪口呆的表情，李林手部的纳米装甲转换，在空中投影出永恒梦魇·魔腾的模样。
“人们称呼它为魔腾，但它的真名为‘噩梦’，是延伸自‘恐惧’情绪的分支，一只给人们散播梦魇并吞噬他们恐惧的恶魔，它诞生自符文战争末期的暗影魔法战争。”
“原来它叫噩梦……”嘉文四世倒吸一口冷气，“我也见过它的相关记载，跟恐惧一样稀少，只说明了它诞生自符文战争时期。”
“因为恶魔的资料都被有意抹除了，人们必须忘记它们，才不会将灾祸招至自己身边。”
李林收回手，十分郑重道：“通常的恶魔，只需要叫出它们的真名，就能令它们的弱点暴露，但要打败它们，依旧需要不俗的实力，会魔法是最好的选择。
“当时魔腾盯上了我们皮尔特沃夫大学的一位教授，我们的校长黑默丁格使用了他曾经发明的一种可以让人穿梭至精神领域的装置，使得我在精神领域击败了它。”
“你竟然……还直面并击退了恶魔？”
嘉文四世已经不知道该用什么词描述自己的心情了。
“只是一只普通恶魔罢了。”李林苦涩一笑，摇了摇头，“只要知晓它们的真名，它们就不足为虑……可这远古恶魔不一样啊，何况它还是最初的恶魔。”
哪怕你把加里奥搬来，都不一定能战胜它……
李林在心中补充到。
嘉文四世背对李林，双手撑在桌子上，陷入沉思。
屋子里陷入了良久的沉默。
足足过了五分多钟，他才开口道：“万一……安德尔面临的不是恶魔，只是一位善用死灵法术的邪恶巫师呢？”